其中一個是關於“伊德媽”的;她在夢裡是一個可以活動的老人家,坐在一張“梳化”上左搖右擺,結果從“梳化”上跌倒在地上!
那個在夢中跌倒了的 伊德媽
並沒有哭,只是沒有表情的讓半邊臉兒貼在地板上,伊德走前想抱起 她!
這是第一次在夢中看到 伊德媽
可以“活動”!但是卻因為可以“活動”而“跌倒”。
是一個“因果關係”吧!
夢,有些時候也會有“邏輯”的!
可能,還有腦部功能的 伊德媽
已經做了很多個這樣子的夢,只是,不能夠把 夢 裡的內容告訴給孩子知道。
或許,所有被困在自己肉身內的人,也做過同樣的夢;一個可以讓自己
擺脫 臭皮囊的 夢 對於沒有能力活動自己身體的人來說是多麼的珍貴;在如此般的夢鄉,可以再來一次親手去建築一個完全適合自己生活的美好新世界。
一個可以容得下自己的世界!誰人不想身處其中呢?
在一個“現實”的世界裡,被“疾病”摧殘多年的人,不論有沒有宗教信仰,都必定在心底裡問了無數次的“為甚麼”?
寫到這裡,從 伊德媽 的臉容 裡 隱約的看到了
霍甘 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孔。
其實,對於 這位天文學家 霍甘 的
感覺,確實有點兒是聯繫到 伊德媽 身上。
雖然,伊德媽
在腦外科醫生的評估是被評定為“植物人”;但是,在 伊德 的心目中,老人家還是跟從前沒有分別,還是會在心裡“憂心”孩子的事情。
霍甘
因為患上了先天的肌肉萎縮病變導致全身失去了活動能力,若然不是一部語言表達儀器,他或許也會被人認定是一個“植物人”;從一部語言表達儀器裡,他
所“憂心”的就是“宇宙的過去與未來”。
一個對象是“家人”,另一個對象是“宇宙”;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在兩個不同的人心裡,都是最重要的!
伊德媽 從前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宗教信仰,而 伊德
亦自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從小時候便有一個十分之“愚蠢”的習慣,就是不用伊德媽 “威迫利誘”也會每天幫忙做家務;可以說,伊德媽
除了每天“做飯”給兒女吃之外,大部份家務也不需要勞心;故此,在 伊德媽 的眼中,伊德 的宗教信仰真的不錯,最低限度,就是可以讓孩子做家務!
從前 在網誌裡已經多次提及過 伊德媽
是一個“宗教信仰自由”的人,只要 伊德不去“反對”或是從行為上表現出對 伊德媽 承傳自 外婆 的“道教信仰”有不滿,那麼就不會去干涉或反對 孩子
去“信耶穌”!
這是“宗教信仰”問題的“相處之道”,也是“母與子”的一種“默契”。
可能,會有很多人不認同!
但是,這在伊德的心裡,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
坦白說,這也是 承傳自 伊德媽 的。
後來,伊德媽
知道自己頭顱內長了一個“腫瘤”,在醫院病房裡等待接受“腦部手術”的日子裡,可以從她的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知道,每天能夠看到兒女來到病床邊或許就是老人家最大的安慰。
現在回想,伊德媽
在接受手術前在病房裡的日子,就是一個“典型”的 “求不得”事件;“病不得醫治”!
於是“神明”就會被人找出來了!
在一個星期天的中午過後,伊德 來到 病房探望
伊德媽;那時候,已經不能夠穩妥行走的伊德媽 不在自己的床號上;向 姑娘 查問,知道
她接受了“星期天醫院崇拜”的邀請,坐在輪椅上到醫院小禮堂“聽福音”!
伊德媽
還是希望能夠得到“神明”的眷顧可以得到醫治!
結果…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如願!
那麼,在這個屬於個人的“靈性經驗”當中,“神明”並不是真的“存在”,一切的心靈“歸宿”都只是從主觀願望出發從而貫注到一個“形而上實體”當中。
霍甘,或許也有這種從“尋找”到“失落”的經驗,在一個失去了活動機能的肉體裡活了數十年,在一般人的眼中,“神明”是在眷顧他?還是在“折磨”他?
“折磨”是因為他不信有造物主的存在?
如此的“殘軀”還可以“活著”,就是眷顧?
兩種極端的答案都看似是在“批評”存在於宗教信仰裡的“神明”,只是為了“神明”自身的目的而任意“擺佈”凡人的一生!
在這種“思路”之下,選擇“神明”並不存在還可以“說得通”;人生就是如此,是“禍”是“福”都只是“機遇”與“偶然”的結果,沒有甚麼背後的“偉大計劃”要借用“人”的遭遇來達成。
再從這個人生只是“機遇”與“偶然”的結果來思考,人的“生”與“死”便不帶有“造物神奇”的不可測,同時,也切合了霍甘
從自身的經歷與理性思考之下認為“天堂並不存在”這個定論!
傳統宗教組織必然會公開評擊一位世界有名科學家就個人主觀經驗與科學論證思維對“天堂”的否定。
要去評論那一個立場“正當”只會枉費心力。
或者,就正如一個對宗教信仰終生持守的人,是不會因為一時一地的個人“失意”與“禍災”而否定自己的宗教信仰;在種種不如意的遭遇當中,只會更加認定“造物主”的“不可測”是凡人所不能夠理解的!
同樣道理,希望一個大半生都被惡疾纏繞的霍甘去“感謝天父”!也只是痴人說夢話。
兩種不同的選擇,沒有對與錯的分別,只是一種對人生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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