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歌德 筆下的《浮士德》,以細緻動人的描述展示出人性當中的種種矛盾,在“聖”與“俗”、“好”與“壞”、“得”與“失”的取捨當中,人是如何的“不確定”!在
巫廚 的篇章裡,有以下的一段:
浮士德與靡非斯陀匪勒司
瘋狂的魔法違反我的本性,
你居然向我保證,
在一塌糊涂的混亂中我會恢復安寧?
我還得對一個老婦人不恥下問?
她那種骯臟的藥汁
真會減輕我三十歲的年齡?
哎呀,如果你只有這么高明!
我的希望就消失得一干二凈。
難道說,大自然與高貴的精神,
就沒有把某種靈藥發明?
我的朋友,你又在自作聰明!
倒也有自然的方法使你年青;
不過印在別的書本,
而且那一章卻奇妙萬分。
請你明言吧!
好吧,這方法不費金錢,
不要醫生,也不弄虛玄:
你立即走到田間,
動手挖土和耕田,
把你的肉體和精神
都限制在狹小的圈圈,
吃單純的菜飯,
與牛馬同甘共苦而不傷體面,
親自收割又親自肥田!
這就是最好的方法,我相信,
你就活到八十歲也很壯健!
這種情況我全不習慣,
我的雙手不會使用鋤鏟;
狹隘的生活不夠我周旋。
那么,只好來請教女巫。
浮士德 希望自己可以回復青春少年時的體質,但是卻又不想以實質的勞動鍛鍊來換取強健的身體;心裡只是想借用“巫術魔法”的方便讓心願達成。
歌德 借用了這一段故事來描述普遍存在於人們心底的“好逸惡勞”心態,是如何的促使人們一步接著一步的走向“堕落”。
在同一個時代裡的 盧梭,對於人們一代緊接一代的退化現象,也有一份見解;引述 在《愛彌兒》的一段內容“由於發明了那樣多的儀器幫助我們進行試驗,讓我們的感官達到更精確的程度,因此,就使我們不再重視感官的敏煉了。有了經緯儀,就用不著我們去估計角度的大小了;我們的眼睛本來是可以很精確地測量距離的,然而現在卻用測鏈去代替它測量了;有了提秤,我們就無須像從前那樣用手去估計重量了。我們的儀器愈精巧,我們的感官就變得愈粗笨;由於我們周圍有一大堆機器,我們就不再拿我們自己當機器使用了。”
當 歌德 眼裡所看到人們的 好逸惡勞 心態 結合了 盧梭 心目當中科技工具的發明 讓人們不再依賴自身的感觀觸覺來生活的時候,“人”的退化就成為了歷史發展的必然了!
把 歌德 與 盧梭 的觀點 擺放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來看一看,確實是錯不了!
當 大街小巷 裡每一個人都手拿著一部“智能電話”低下頭一步一點擊 的日子裡,人 與 人之間的情感交往是如何的一個模樣呢?
今天,我們這一代,我們的下一代,能否撫今追昔的去問一句“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在科技工具的發達生活裡,我們究竟是“能力提升了”!還是變得“低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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