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隊
得到同僚的幫助下,偉傑很快便回復往日在小隊裡的好本領;而黃醫生的身體健康狀況評估報告亦須利通過了警察內部委員會的審批。
偉傑可以歸隊了。
在嚴寒的冬夜,氣溫只得攝氏四度。陳督察坐在私家車裡等候各人的定時會報。
在鯉魚門貨物起卸碼頭四周,滿佈穿上便服的警察,再加上一小隊身穿羽絨外套理伏在碼頭隱密處的飛虎隊員,使到寒冷的空氣中增添了一種緊張熾熱的氣氛。
警察情報科收到線報這夜在鯉魚門貨物起卸碼頭內會有一艘由大陸駛來的走私船(大飛)登岸,船上載有數名持械來港犯案的非法入境者。
在碼頭上,偉傑 和 成龍 躲藏於一間空置了的石砌磚屋內,等候(大飛)出現;他們把MP5步槍放在手提袋內,而腰間只配帶一支點二二口徑手槍;在穿上防彈背心後再加上一件羽絨外套,使得兩人身形有點兒不好看。
「今晚天氣這麼寒冷…他們還會乘(大飛)來嗎?」成龍 抱怨的說:
「壞蛋是不會有炎熱和寒冷的季節!我們已經算幸運了…可以躲在這間石屋裡;肥媽 和 阿宗 便沒有這麼走運…他們在另一個貨倉的屋頂上吃著西北風…幸好今次陳督察讓我們穿便服…否則…!」偉傑說:
「只是…陳督察整晚都躺在車內…有暖氣,十分溫暖,這就是上級和下屬的分別了!」成龍不滿地說:
「這不是上級和下屬的分別…是讀書多與少的分別…是官運好與差的分別…!」偉傑 淡然地說:
「想不到你也會說這樣的話…看來你在受傷之後,擁有了更多的智慧!」成龍 皺起眉頭說:「 若然那些混蛋真的在這裏上岸,我定會叫他們好好的享受一下…他們害得我在這兒呆等…!」
「各位…正在捱冷的朋友…請聽天文台向你們報告!」埋伏在天台上的 肥媽 在無線電對講機說:「(大飛)在我下面泊岸,艇上有四人,其中三人上岸,餘下的一人駕駛大飛回家去,三人當中有兩人各自手持一個旅行袋,餘下的一人雙手並無持械,他們現在朝 成龍 那邊的石屋走去…你們收到了嗎?over」
「我是陳督察…趁他們還未展示槍械前便行動…各人準備,超人 和 大牛 從後截住他們的退路,偉傑 和 成龍 兩人見到 疑犯 之後便行動…各人要等侯偉傑的指示…OUT!」陳督察 隨即下車,把頭套笠在頭上,手持著MP5步槍朝石屋走去,而 成龍 在石屋裡亦帶上頭套,從手提袋拿出步槍握在手裡:「偉傑…你來決定何時行動!」
「好…各位準備…我倒數三聲後便行動!」偉傑一邊從破爛了的玻璃窗窺看屋外的混蛋,那三個人在毫無防備下朝埋伏了的石屋走來。
「三,二,一」:偉傑 從那破落的窗口衝出,手上的點二二口徑手槍紅外線瞄準器對準走在最前端的混蛋:「不許動…警察…誰敢亂動便死…!」偉傑 用普通話大叫:
成龍 用腳踢開木門站在門口,手握著MP5步槍同樣以紅外線瞄準器對準第二個混蛋:「警察…你們最好聽話…否則沒命!」
此時 超人 從後衝前用腳踢跌第三個混蛋,並厲聲喝止:「混蛋…警察來抓你呀!不許動…!」
大牛 亦以強勁的左勾拳朝第二個混蛋的臉打去,那人應拳落地。
「若你不想捱打便不要動…!」偉傑 大聲對第一個混蛋說:「成龍…去呀!」偉傑 示意成龍可以走前查看第一個混蛋。
成龍 走到那混蛋面前便毫不猶疑地朝混蛋的肚臍給了一記右勾拳,那人頓時縮作一團倒在地上:「陳督察…我們完全控制了現場…!」
偉傑 站在石屋門外搖著頭,看著三個混蛋躺在地上。
「肥媽…你那邊的情況怎樣…!」陳督察 急步走到石屋旁說:
「我們再看不見有任何混蛋…!」肥媽 站在屋頂上說:
「你們仍然留在那兒一會…!」陳督察 一邊在無線電對講機說,一邊示意偉傑走前:「 你去看看他們的旅行袋!」
「重案組同僚…進來接收犯人吧…!」陳督察 從腰間拿出另一個無線電對講機說:
偉傑打開其中一個旅行袋,發現內裏藏有兩支AK47自動步槍和數百發子彈。
「 我們中寶了!」偉傑回頭看著 陳督察說:
「那麼另一個又如何…!」陳督察 垂下槍支慢慢走近 偉傑 身旁:
「我想是(冰)吧!」偉傑說:『「載滿了一整個旅行袋!」
「這裏最少價值二百萬…」陳督察說:「他們身上有沒有武器…!」
「沒有!」
「你們連人帶貨交給重案組…!」陳督察 轉身離開石屋:「肥媽…你們等候至重案組接手後才離開!」
當重案組探員接手了現場後,成龍 一行七人徒步返回密斗客貨車停泊的地方,但貨車不見了。
「車在那兒…!」肥媽 訝異地說:
「五分鐘前你們的陳督察駕駛它走了…!」一位交通警員說:「他還拉著一位軍裝隨行!」
「他去了那裏…!天寒地凍…還要我們在這兒呆站著…!」超人 埋怨的說:
「這樣不是辦法…!」大牛說:
「若不是在這兒等候…莫非要剩搭的士回粉嶺嗎…?」成龍說:
「可以問(環頭)想想辦法吧!」阿榮說:
此時,密斗貨車慢慢從街角轉出來,停泊在他們面前。
「我買了熱咖啡和奶茶給你們…上車吧!」陳督察 司機位置上大聲說:「唔該你…你可以下車了…!」他同時亦示意替他買茶點的交通警員可以返回崗位。
大夥兒回到車上後,陳督察便驅車返回粉嶺訓練營,在車廂內各人雙手拿著熱騰騰的飲品淺嚐。
「便利店的咖啡不會那麼熱的…你在那兒買的?」大牛問:
「膠袋上有便利店的招牌…我只是把咖啡和奶茶放入微波爐再內加熱…那交通部同僚差點兒燙傷了手掌…!」陳督察 一邊駕駛著客貨車,一邊從倒後鏡上看著他們:「 你們不要弄錯…只得一杯奶茶…是偉傑的!」
「咖啡和奶茶的味道我們怎會分不清楚呢…!」成龍說:
「慢著!我不是喜歡咖啡的嗎?」偉傑說:
沒有人理會偉傑所提出的問題!
「我們差點兒便乘的士回去…!」大牛一邊說一邊解開羽絨大衣,展露了那件防彈背心。
「你們穿上外套便和其他人無異…只要把槍收好,上館子也可以!」陳督察說:
「明天報章上又只看到重案組的人…而我們永遠都是蒙面的…剛才我們在路邊等你回來的時候,有記者向我們拍了照…!」肥媽說:
「照一百張相片也沒有意思…反正也不會知道你是誰…!」阿宗說:
「我們蒙面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上星期在英國,一名反恐佈特警指揮官在法庭上作證的時候,法官特別以人生安全為理由在證人欄上加上屏風,不讓其他人看到那位指揮官的面孔,免得他被共和軍暗殺…。他們行動時有危險,但在下班後沒有槍支在腰間的時候應該是更加危險…有人說香港治安差…但英國比起我們更差,在北愛的警察從不在街上巡邏…負責巡邏的是正規軍人,所以往往在北愛殉職的都是軍人較多,他們大多數是給炸彈炸死!」陳督察說得起勁:「 在英國殉職的特警是不會公開他們的身份,免得他們的家人再受到共和軍的報復,通常都會被政府安排遷往別處,以新的身份重新生活…就如偉傑一樣把往日的一切全都忘掉…殉職人員的家屬為了生存下去逼不得已忘掉以往的一切…!」
「聽說共和軍其中一個金錢來源是販毒…用販毒得來的金錢來購買軍火!」超人說:
「並不是全都是非法的途徑,他們在英國下議院有一位議員,這位議員入選下議院後便一直以和平的姿態爭取北愛獨立,他經常往外地作說客,很多財團都願意給與捐款作為發展北愛民生福利!」陳督察說:
「誰知道不是用來買軍火…!」阿宗說:
「從正當途徑得來的捐款不夠買軍火…為了確保形象和不自斷財路,他們不會用那些正當捐款來買軍火…他們的朋友已經不多…不想餘下來的幾個也失去!」陳督察耐心地解釋:
「那麼…你說那位下議院議員毫不知情…有共和軍以販毒的途徑獲得金錢!」偉傑說:
「就算是眼見也不會開口說不…在這個世界中手握槍支的人永遠是佔優勢的…!」陳督察說:
「而手握筆支的人則永遠是在捱打…我們今天所學到的一切都是以英國的反恐佈訓練為藍本,但是我們卻少了很多面對恐佈活動的經驗…香港最嚴重是手榴彈…但在英國是手提火箭發射器,地雷…全都是從不法途徑得來的金錢去購買…所以若要學習真正的反恐佈方法便要到英國,而學習防暴則要到南韓!但現在可以無需要到南韓了…我們有數個在亞洲花費最高昂的越南船民營,若他們真的騷亂,營內的情況便和戰場無異,你們一定有機會嚐嚐的!」
「營內有懲教署看守…更何況真的出了亂子也有機動部隊…用不著我們…!」超人說:
「懲教署的人是不帶武器在營內執勤…他們連棍子也沒有,若船民真的要騷亂,第一個目標就是挾持懲教署的人員,事情到了那階段便要我們去救人了…!」陳督察說:
「莫奈何…美國人做出來的惡果…英國人要出的風頭,香港人要背上的包袱…結果全都留在香港無人理會…還時常有人批評我們對他們不人道…真是莫奈何!」成龍說:
「香港有錢…負擔得來…更何況他們留在香港多給了一個實習的地方讓我們去操練…!」偉傑說:「想深一層,無法想像他們的世界會糟糕到那一個情況!」
「他們會自行管理自己的地方,南北越水火不容…在營內的秩序基本上是他們自行規定,懲教署只是負責分發三餐,安排船民每天乘車往沙田威爾斯醫院作半天遊…當真的有事情發生的時候,船民是佔上風的…往往都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把船民的騷亂控制!他們自制防毒面罩
,用營房內認為合用的東西自製各種武器…這些本領全都是他們在越南的時候學懂的…!」陳督察說:
「他們不是人!全都是禽獸…所以才要關在禁閉營內!」成龍說:
「如果在禁閉營內的是你,你也會像他們一樣…並不是全部船民都是攪亂世界的人…他們認為在船民營內必需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才能得到保護,南北越的人互相不打擾對方以求安寧,但若稍稍有人不遵守這個由他們自行制定的法則,便後果嚴重!」陳督察說:「這不是關乎地方大與小的分別…而只是把生活中唯一可以自己安排的抓緊不放,就正如在街上的流浪漢一樣,帶在身旁的大大小小垃圾膠袋看成為寶貝,若然有人想拿掉便會狂性大發…這個道理應該不難明白…在禁閉營內他們並沒有希望…只是呆等著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如果不在平日攪些事端…那麼日子便很難過…!就像你們好一會兒就要轉換一種訓練方式…所以下星期開始你們會學到在船民營內所遭遇到的突發事件,明白他們是用何種武器…是最原始的矛和角鐵刀!」
「真難以置信…我們一方面說是以人道收留他們,但卻為了他們會在我們的地方騷亂而加倍訓練…吃我們的,住我們的,用我們的…還要打我們…數以億元就此倒進大海!」肥媽說:
「我已經說過!香港政府有能力花掉這些錢…各位…世界原本就是這樣子的了…我們受聘來執行命令,不需要知道前因,也管不了後果…香港不需要服兵役…所以你們倒算幸運,否則你們定會加倍難受…從軍比你們辛苦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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