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是會肯定對 自己的孩子說:「孩子…想往外去闖天下,就去吧!」
兒女卻不會輕易的對父母說:「我的至愛…倘若有需要的時候,孩子就回來照顧你們,就這樣決定吧!」
我們就是生活在這麼樣子運作的世界裡。
倘若,在芸芸眾生當中,有一個 傻子 經常在口裡說著“羔羊跪乳”“烏鴉反哺”這兩個並非事實的寓意故事,還希望會有知音人承傳這兩種虛構出來的自然現象來比喻人性的善良;那麼,你
會接納 這個 傻子存在於 你所棲身的群體當中嗎?
那年 是一九九六年農歷年之後;伊德 決定辭去 工作,長時間逗留在可以給與 伊德 “自家人身份”看待的 腦外科病房裡照顧 伊德媽;協助
她 慢慢康復達到 可以出院回家休養的 最低要求。
伊德 有如此的舉措,只是因為「我的至愛…倘若有需要的時候,孩子就回來照顧妳,就這樣決定吧!」
並不是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只是 尋常百姓家裡一個孩子 因為捨不得跟母親別離的最後努力,沒有想過需要 任何人 的支持,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但是,伊德
在那個當下的舉措,卻被很多人以異類的目光看在眼裡。
沒多久, 在某個晚上,伊德在病房裡安頓好 伊德媽 睡覺,跟姑娘道了晚安,回到家裡稍息的時候,開始接到 教會朋友的電話。
不知道她們 是否相約決定 還是 不約而同 ,都是以“守候在伊德媽病床邊真的有價值嗎?”來“關心”伊德。
或者,“價值”這種“概念”從來都是沒有標準的“評審”方法,往往都只能夠“因人而異”!
就在那個當下,伊德 認定 放下世務 靜靜地守候在 至愛的病床邊,協助她 慢慢 康復,達到可以回家休養的最低要求 就是 伊德 人生裡的一件重要事情,沒有其他的事情能夠拿來相題並論。
只是,那個時候認識 伊德 的“其他人”並不認同。
就是素未謀面的,也打從心底裡認為 伊德 這麼樣子的一個決定 ,只是浪費生命裡的盛年,對於 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絲毫不會有半點兒幫助。
她 是一位教會的 姊妹,在知悉 伊德媽 腦部手術失敗 變成為植物人之後,不曾到訪醫院探望過 伊德媽;所有的消息都是從
第三者的口述略知概況。
不知道 她是 “曾經滄海”還是擁有“洞悉未來”的能力,竟然 在電話聽筒裡 對 伊德 說:「我認為 你這樣決定是沒有用的!」
當下,伊德 已經知道不再需要跟 那位 素未謀面 的基督徒 再說甚麼“感謝主”的說話了!
並不是所有 基督徒 都是如此般的“敢言”,但卻是有千千萬萬個如此般的信徒跟她一個模樣!
從此以後,宗教 就成為了 伊德 生命裡的雞肋!
縱然 是如此的心態看待 宗教,卻沒有否定 形而上者 的存在;只是,那些經常以 火熱心懷站在 人前宣講 宗教信息的人 把 宗教 弄得“失真”了!
沒有想到,放下了 對 宗教 的熱忱,卻讓 伊德 眼界盡開!
開始清楚分別出“宗教”與“信仰”的相似 與 相異;也明白到 人 是可以沒有 信仰,但卻不可以沒有 信念 而活著!
“能力所及,就應當盡孝 盡義”
這就是 伊德 在過去 跟 伊德媽 一起生活的十九年歲月裡的“信念”。
縱然這個 信念 在今天已經不合時宜!
其實,伊德 的兄姐們也沒有預料到 伊德 會在一九九六年農曆年過後,就辭去了 工作;專心守候 在 醫院病床邊 協助 伊德媽 慢慢康復;或許,就是因為這個舉動
太單純了,讓一個本來就是複雜的世界沒有空間去接受!
照顧 伊德媽 的決定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 落實!
「我的至愛…倘若有需要的時候,孩子就回來照顧妳,就這樣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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